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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猪咪。”
明慈轻声嘲了句,小咪却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手掌。
爱撒娇的黏人猫。
他唇角浮现一丝笑意,把小咪放到软椅上,轻轻拍了下它的脑袋:“乖乖待着,不准跳上床。”
几分钟后,明慈熄灭床头灯,躺到床上。
他合上双眼,呼吸逐渐轻缓绵长,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
夏天的深夜,温度足有二十八九度。
小卧室里没有装空调,立式风扇对着床吹,扇叶旋转发出呜呜的轻响,除此之外,几乎听不到其他动静。
狸花猫躺得四仰八叉,闭着眼打盹。
明慈睡得很熟,胸膛随着心跳缓慢地起伏。
一阵阵微风吹过来,灌进旧t恤松散的领口,薄薄的白布随之浮动,隐约显露出一抹烙印般的殷红。
明慈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缩在胸前的右手抓了抓锁骨。
栖息在锁骨的红痣悄然扩散,犹如某种活着的生物,在黑暗中逐渐长大,像一滩浓稠的血水在光洁的肌肤肆意流淌。
昏暗中,细微粘黏的水声依稀响起。
明慈不太舒服地动了动,呼吸微微加重。
这时,打盹的狸花猫察觉到了什么,倏地掀开眼皮,一双幽暗的猫瞳直直望向床中央。
在它黑白灰的视野里,一个陌生又诡异的深色之物正在覆盖主人的身体。
狸花猫霎时浑身炸毛,龇牙弓背。
它不明白那是什么,但生存本能发出警报,恐惧一刹那支配身体,它瞬间跳下椅子,逃进墙角和杂物之间的隐蔽空隙里,瑟瑟发抖缩成一团。
柔软又温热的猩红之物仿佛一块拉扯展开的血色丝绒,正缓缓裹缠住明慈。
“唔……”
他睡梦中若有所觉,低低地闷哼了一声。
猩红蔓延到了脖颈,轻柔又怪异的触感如同猫舌舔舐皮肤。
好像有东西在舔,小咪吗?
明慈半睡半醒,朦胧间感觉温热的东西在舔自己的脸颊,闭着眼嘟囔:“小咪,走开……别乱舔……下去。”
然而它非但没有停止,反而得寸进尺,向微张的唇瓣蠕动。
“小咪,听话……小咪!”
明慈陡然清醒,下意识抬手在脸边挥了一下。
舔舐感消失了,手掌挥空,没拍到猫。
他呼出一口长气,就势按开床头灯,小卧室霎时亮了起来。
嗯?猫呢?吓跑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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