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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少看到背负着家庭重担的奶奶,露出那么欣慰的笑,谢立听到奶奶叫他,也总是比自己面对奶奶时,回应得要亲热。
“乖宝。”
陶运昌嘴唇一碰,轻笑道,“你想我这么叫你吗?”
谢立闻言像被点着了火,红透着脸慌忙地去捂陶运昌的嘴,说,“别当着这么多人叫啊。”
难得的,陶运昌有了些取乐的兴致。
方才需要药物压制的头痛在谢立面前倏忽散去,他用指节敲敲餐桌,对谢立扬扬眉道,“但那是奶奶的叫法。”
他顿了顿又说,“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,以后我就叫你小乖吧。”
谢立嘴角一沉,皱紧眉头拍桌反抗,“绝对不行,这更像狗了!”
“小乖。”
陶运昌淡淡地重复,逃避着谢立试图再次捂住他嘴巴的张牙舞爪,漠然的脸上浮现出几不可见的笑意。
73
下午难得出了大太阳,陶运昌在大寺办公室只找到一顶帽子,给了谢立,自己用一块毛巾搭在脖颈上降温。
谢立平时做木工用不到这么大的斜切锯和电锯,两眼放光地看陶运昌操作。
陶运昌不让他碰电动工具,用一把小手锯打发了他。
谢立嘴上嘟囔说哄小孩呢,但还是拿着工具去裁短木,给陶运昌的龙骨做固定条。
两人合作着把地板龙骨钉好,休息一会儿准备贴泡沫保温板。
花园门洞里却钻进来一个带着孙子的中年妇女,谢立看到她脸就灰了。
“哎哟这干嘛呢。”
罗小凤探过头去,望向满身碎木屑的陶运昌,她手上的孩子对建材也好奇,企图横穿花园打探,却猛地被罗小凤拉住说,“小宝,咱们离有些人要远一点,他们连亲人都不放过,可别说咱们外人了。”
小孩子懵懂地看着奶奶,被拽着疑惑道,“那个叔叔是要做房子吗?”
“做什么房子,木头屋子都是穷鬼才搭的,而且这庙里怎么连犯人都能进。
。
。”
罗小凤还没说完,谢立拎着钉锤冷着脸就欲过去,罗小凤吓一跳,赶忙拖着孙子就跑。
陶运昌见谢立想追,一把抓住他说,“没事,别理她。”
“我得吵赢她,她在我妈葬礼上都阴阳怪气,还不给我的建房同意书签字!”
谢立举着钉锤忿忿道,陶运昌顺手把锤子拿过来,换给谢立一瓶水。
谢立接过咕噜噜喝半瓶都不带喘气!
“这都是正常的,我出狱后没少见,邻里挺多都不愿意再往来了。”
陶运昌拿起裁剪好的保温泡沫,示意谢立协助卡进龙骨,又无所谓道,“罗姨这样的都算温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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