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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紧拉着儿子往后游,儿子死死地抱住我,限制了我的大部分行动。
溺水的人会拼命抓住能抓到的一切东西,我明白儿子快要到极限了。
我拖着儿子使劲往后排的窗口游,心里祈求着贾云阳能回头帮帮我,只要他回头,一切就还来得及。
但他搂着陶桃母子,头也不回地越游越远。
儿子抓着我的手力度变轻了,我不敢想,也没有力气和勇气低头去看。
我甚至分不清脸上究竟是泪水还是河水,只是咬牙拖着孩子往上游。
路过的大哥看不下去,顺手帮了一把,我们终于上岸。
但是儿子的眼睛没有再睁开了。
医生来的时候,我筋疲力尽瘫在地上,使劲给医生磕头:「求求你们了,救救他吧!
安安他只是呛水了,能救回来的!
」
救我们上岸的大哥于心不忍:「大妹子,你这是何必呢,这心肺复苏我俩都做了二十分钟了……」
我泪流满面,只是疯狂摇头,说不出话来。
身旁的人都在心肺复苏后咳出了水,只有我的安安,他那么小,小小的身子甚至被按断了肋骨。
最后,医生遗憾地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
我的目光穿透人群,看到远离人群的地方,陶桃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姜茶,披着干净的毯子。
贾云阳哄着陶桃三岁的儿子,手忙脚乱地给他泡奶。
而我,一身脏水淌一地,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头上还挂着河里泡得发臭的叶子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我的儿子,被医生放在担架上,缓缓盖上了白布。
本来今天是我们一家三口趁着年假出去旅游的日子,我不知道为什么陶桃母子会跟我们一个车,也不理解为什么生死关头贾云阳会果断抛弃我们母子,选择他们。
也不是不理解,可能是不愿相信。
我儿子被抬走了,警察来了,围观的人群也逐渐后退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