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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便向阿九推去。
阿九受程青竹的点拨教导,武功已颇有根柢,当即青竹杖左划右勾。
冯不摧全没防备,那想到这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出手如此之快,脚踝给竹杖击中,立足不稳,扑地倒了。
他武功本也不弱于阿九,只是出其不意,才着了道儿,背脊刚一着地,立即挺身跳起,少年人最是要强好胜,这一下脸上如何挂得住?铁鞭高举,扑上去就要厮拚。
何惕守笑道:“各位是华山派的吧?咱们都是自己人呀!”
冯不破喝道:“谁跟你这妖女是自己人了?”
梅剑和在江湖上阅历久了,见多识广,见何惕守刚才挥索相救洪胜海,手法高明,决非没来历之人,当下向冯氏兄弟使个眼色,问何惕守道:“尊师是那一位?”
何惕守笑道:“我师父姓袁,名叫袁承志,好像是华山派门下。
也不知是真的,还是冒充的。”
梅剑和与孙仲君对望一眼,将信将疑。
石骏笑道:“袁师叔自己还是个小孩子,本门功夫不知已学会了三套没有,怎么会收徒弟?”
何惕守道:“是么?那可真的有点儿希奇古怪了,也说不定我那小师父是个冒牌货,嘻嘻!
对啦!
我瞧你这位小兄弟的武功,只怕就比我那小师父强些了。”
孙仲君在袁承志手里吃过大亏,后来给师祖责罚,削去手指,推本溯源,可说都因他而起,一想到这个小师叔就恨得牙痒痒地,只是一来他本领高强,辈份又尊,二来他救过师父爱子的性命,师父师母提到他时总是感激万分,自己只得心里恼恨而已,这时听何惕守自称是袁承志的徒弟,不觉怒火直冒上来,叫道:“你如是华山派弟子,怎么跟这等无耻狂徒在一起?”
何惕守微笑道:“他是我师父的长随,不见得有什么无耻啊。
胜海,你怎么对这位姑娘无耻了?当真无耻得很么?唉,我可不知道你这么不怕难为情。”
说着抿嘴而笑。
孙仲君更是大怒,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几人在山后争斗口角,声音传了出去,不久冯难敌、刘培生等诸弟子都陆续赶到。
冯不摧向阿九怒目瞪视,但越看越觉她美丽异常,不禁低下了头,怒气变成了倾慕。
冯不破道:“爹,这个女人说她是姓袁的小……小师叔祖的弟子。”
冯难敌哼了一声,问道:“他们在吵什么?”
冯不摧抢着把刚才的事说了。
华山派第三代弟子之中,冯难敌年纪最大,入门最早,江湖上威名又盛,隐然是诸弟子的领袖,听了儿子的话后,转头问孙仲君道:“孙师妹,这人怎么得罪你了?”
孙仲君脸上微微一红。
梅剑和道:“这狂徒有个把兄,也不照照镜子,却老了脸皮来向孙师妹求亲,给孙师妹骂回去了……”
洪胜海插口道:“不答应就是了,怎么把我义兄两只耳朵削了去……”
冯难敌瞪眼喝道:“谁问你了?”
梅剑和指着洪胜海道:“那知这狂徒约了许多帮手,乘孙师妹落了单,竟把她绑架了去,幸好我师娘连夜赶到,才救了她出来。”
冯难敌眸子一翻,精光四射,喝道:“好大的胆子,你还想纠缠不清?”
洪胜海凛然不惧,说道:“她杀了我义兄,还不够么?”
何惕守道:“掳人逼亲,确是他们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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