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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轮到陆绎问他:“为什么?”
朱翊钧给他示范了一下,轻轻抬起一条腿,又轻轻放下去。
或许是年龄太小,掌握不好平衡,抬脚的时候总是摇摇晃晃,好想一只小鸭子,憨态可掬。
“你听,真的没有声音。”
因为自己听不到,所以朱翊钧坚持,他走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。
陆绎跟在他身后,一直垂眸看着他。
刚开始见到这小家伙,他还只是勾起唇角,露出一点浅笑。
到了现在,他脸上的笑容早已不知不觉加深。
陆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:“可是我听到了。”
朱翊钧不明白:“你为什么听得到?”
“因为,我会功夫。”
“功夫?”
朱翊钧不解,“什么是功夫?”
“就是说,他特别能打。”
一只手搭上陆绎肩膀,刘守有探出个脑袋,给朱翊钧答疑解惑。
“特别能打?”
刘守有蹲在朱翊钧跟前:“殿下,你忘了那日在长安街上,是与成飞身出来,一招制敌,将你救下。”
“啊!”
朱翊钧半张着嘴,一脸恍然大悟,“原来那就叫功夫呀。”
“对呀,那就叫功夫。”
“那也太厉害啦!”
朱翊钧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形,陆绎单手抱着他,右手握着他的佩刀,架在坏人的脖子上,收刀的时候,那人脖子上还流血了。
小家伙兴奋地说道:“还有刀,还有刀!”
闲聊的时候,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太液池边的空地上。
刘守有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佩刀:“就是它,它叫绣春刀。”
“绣春刀。”
小不点煞有介事的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,“真好听呀,是谁起的?”
这个问题可把刘守有难住了,他回头去看陆绎:“陆与成,你读书多,你说说,绣春刀这名儿谁起的?”
陆绎想了想:“谁起的不可考,但‘绣春’二字却是语出有典,大有寓意的。”
朱翊钧好奇的问:“是什么?”
陆绎说道:“出自杜甫的《入奏行,赠西山检察使窦侍御》:绣衣春当霄汉立,彩服日向庭闱趋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他又摇摇头,“但我没听懂。”
陆绎耐心的向他解释:“年轻的国之栋梁当在春天时,应是身着锦衣,在天子身侧侍御省亲,何其威风。”
朱翊钧仰起头若有所思,又将他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:“所以锦衣卫,要佩绣春刀。”
刘守有给他输了个大拇指:“聪明!”
朱翊钧又上前一步,抬手去摸陆绎的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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