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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和柯爱在生命中的第一次离别。
那一次,我生了很大很大的气,不吃饭,也不理人,一连好几天,气得爷爷把我捉起来打,骂道:“柯爱能去美国,那是三辈子修来的运气不然我一个糟老头子,带着你们两个,能有什么出息”
我就哭着连爷爷都不理了。
可我能生她多久的气呢。
我又开始天天盼望,盼望她打电话,盼望她写信。
但是一直没有。
班主任看我每天跑学校信箱,就安慰我说:“孩子,你姐姐到了美国,人生地不熟,那么小个孩子,哪里能找到地方给你写信、打越洋电话呢别再往那里跑啦。”
“哦。”
可那时的我,哪里知道,这一分别,就用了十年光阴呢
考上大学那年,爷爷去世了。
我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,就来到北京这大城市。
事情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,当我抬头笑看着同寝室友时,他们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和简陋背包,都只是笑笑,不冷,也不热。
知道吗,我当时的感觉,自己就像一只毛毛虫。
本来在阳光下,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。
别人却嫌恶地躲开。
于是我立刻又缩回到树叶下的那片阴影里。
大学四年,跟同寝室4个人,从来没有太亲密的接触。
我总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,不是一路人。
他们有时候去喝啤酒吃烧烤看足球,也从来不叫我。
我在寝室温书,或者尝试新购置的一套sy女装,化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