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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菊生给带胭脂是三天前,但菊生没去想这个,红着脸说道:“我这便去买。”
说着要走。
春慧忙拉住他,又将手撒开,羞道:“急什么?我还有话要问你。”
菊生道:“什么话,只管问我。”
春慧问:“你什么时候去求姑娘?”
菊生听了,猛地抬起头,心中欢喜地不知如何是好,说:“慧姐儿你叫我什么时候去,我便什么时候去。”
春慧道:“那我要你现在去?”
菊生道:“那我这就去。”
说着,起身要走。
春慧忙拉着人,笑骂道:“呆子,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呆,姑娘出门查账去了,你要往哪儿去。”
菊生只看着春慧笑,忽而又想起什么来,他将怀中的银子递给春慧,道:“这月月钱,先放你那儿。”
说罢,也不春慧要不要,转身慌忙道:“我去买胭脂去了。”
春慧见他急匆匆走了,问他:“那胭脂二两银子一盒,你将银子给我了,上哪儿买去?”
菊生听了,同手同脚走回来。
春慧见他脸红彤彤的,扑哧一声弯腰笑开了。
两人正说笑着,忽而听见一旁假山传来声响动。
两人唬了一大跳,菊生忙将春慧揽在身后,喝道:“谁?滚出来!”
假山中钻出个人来,不是别人,正是八角,他苦着脸道:“是我、是我,莫怪。”
菊生皱眉问他:“你躲在这处偷听?”
八角叫屈道:“哪儿是我偷听,我来得比你两早。”
菊生问:“来得早?你鬼鬼祟祟来园子作甚?”
八角懊恼道:“说来话长,也合该我倒霉。
前儿老太太、太太来京里,二爷外出去院子吃酒,在院子里歇下,次日命我回府取换洗的补服,我取了去,将原先那身送回府里浆洗。”
春慧听到此只冷笑了笑,菊生皱眉道:“那你来这处作甚?”
八角哭丧着脸道:“原先那套大红色的祥云服,搭了个蟠龙坠,我送回府里头时,被几个兄弟拉着吃了几盅酒,脑子混混的,今儿左右都寻不见那坠子,我估摸着怕是落到路上,一路去寻,也不见,病急乱投医,又来角门这处找,正在旁的小路寻着,听有说话声,便躲到假山后头。”
说罢,悔道:“当真喝酒误事!”
菊生想了想,道:“路上都寻了?莫不是哪个丫头婆子捡去,昧着良心瞒下了。
何不使些银钱明里暗里去打听打听?”
八角恍然道:“是了是了,我这便去。”
菊生又叹道:“落到外头也不稀奇,只这般,怕你有通天手段也找不回了,得寻个好时机早生让二爷晓得才是。”
八角蔫头耷脑道:“先不说那坠子瞧着就不是什么凡物,多少银子我也估不准,只怕卖了我也还不起,又二奶奶给二爷的,二爷喜爱得紧,要寻不回了,只怕我也到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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